(一)治疗
1981~1986年,作者为15例股青肿病人作了静脉血栓切除术,术中和术后虽未发生重型肺栓塞,治疗结果也好,但自1986年后,竞未作一例同样手术,提示非手术方法疗效甚佳,对晚期前病例几乎是代替了包括取栓和肌间隙减压等手术。
急性髂-股静脉血栓形成,无疑发病急骤、发展迅速,理应施以最有效的方法。
静脉应用肝素,虽可立即起到抗凝作用,从而通过调动内源性胞浆素原发挥溶栓作用,但与直接溶栓剂相比,似显得较为被动。故作者对急性病例将纤溶制剂定为首选药物。由于链激酶具有抗原性,静脉用药后常有致热原性反应,因而主张用尿激酶。常用每天10万~20万U,溶于250~500ml低分子右旋糖酐中静脉滴入,分2次投予。要求监测纤维蛋白原在200mg%以上,优球蛋白时间在80min以上。加上抬高患肢,常在1~3天内患肢明显消肿。至疗效明显或总量到100万~200万U时停药,改为静脉肝素3~5天,分为静脉连续滴注法或分次给药法,总量约为每天200mg,维持激活凝血时间(ACT)或试管法凝血时间延长2~3倍。此后采用口服抗凝法(华法林或醋硝香豆素片)2~3个月,保持凝血酶原活动度在30%~40%之间。组织纤溶酶原激活物(tissue-type plasminogen activator,TPA)的应用及通过头端多微孔导管向病变所在连续灌注纤溶药物有可能进一步提高治疗疗效。
静脉取栓法的指征是在上述治疗过程中病情仍急剧发展者,尤其是足背或胫后动脉搏动急剧减弱病例,但对已是静脉性坏疽者则取栓术为时已迟。静脉取栓术主要顾虑在于取栓过程中发生肺栓塞问题。为此,取栓术前最好经颈内静脉置下腔静脉滤器,以可靠地防止由术中血栓脱落引起的肺栓塞。至于文献中已介绍,作者自己也用过的首先自健侧股静脉插入球囊导管,使之挡于下腔静脉分叉处的方法并不可靠,因取栓后此囊仍要撤出,残留或被暂时阻挡的血栓仍可脱落。即或如此,作者自患侧股静脉切开以F-5或F-6 Fogrty球囊导管取栓时,仍令助手压迫腹部,经10余例治疗,未见严重肺栓塞的发生,但有3例术后发生呼吸困难1~3天。近心侧取栓完毕后,远心侧由于股静脉瓣膜的阻挡,Fogarty球囊导管常无法逆向进入,因而用的是以驱血带自远侧向近侧挤压的方法,也即Milking法,此时可见血栓自股静脉切口被挤出。髂-股静脉取栓不完全主要发生在左髂总静脉部,因该处可能早已或多或少地受到左髂动脉的压迫,使局部狭窄难以解除。其次,肢体远端中、小静脉内的血栓难以完全清除。在切开股静脉前自然要使病人处于肝素化状态。取栓完毕,或直接缝合股静脉,或加作暂时性远侧股动静脉瘘,以提高手术疗效。术后需以肝素经静脉抗凝3~5天,再改为口服法2~3个月。
一旦股青肿发展至坏死期,只有做广泛的肌间隙切开,使坏死组织得到充分引流。抬高患肢,频繁更换敷料,也许是惟一的治疗方法。作者以近1年时间,曾治愈了1例如此重症病例。急性期不能得到缓解,则发展为下肢静脉血栓形成后综合征。
(二)预后
一般认为,急性深静脉血栓形成3~6个月后,即进入后遗症期。深静脉血栓经过吸收和极化,以及缓慢的再通过程,愈是位于近侧的血栓形成,再通的可能性愈小。据Dale报道,髂-股静脉血栓形成的再通率约1%~2%。此外,血栓在再通过程中,可将其中的瓣膜加以破坏,而出现倒流性病变。下肢除明显的肢体肿胀外,由于长期深静脉回流障碍,小腿深静脉高压,多累及交通支使下肢浅静脉曲张愈显明显,足靴区可因皮肤营养障碍出现慢性湿疹、色素沉着,甚至淤积性溃疡。